养我十八年,就为一颗心江月秦风念念-小说未删减阅读
我娘是全国顶尖的外科圣手,我爹是手握无数专利的医药大亨。我双胞胎姐姐健康活泼,
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可我却天生体弱,药石罔闻,被医生断言活不过十八岁。
为此我了无生趣,但爹娘和姐姐却把我捧在手心,予取予求。
我以为是亲情让他们不愿放弃我这个将死之人。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了他们为姐姐准备的,
我的心脏移植同意书。1.那份同意书就压在我爹书房的玻璃板下,
我的名字和姐姐江月的手术名并列,像一份死亡判决书。我拿着它冲下楼时,
他们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看电视。我爹推了推金丝眼镜,看到我手里的纸,
脸色都没变一下。“念念,怎么进爸爸书房了?”我娘林蔓是外科医生,那双手救过无数人,
此刻却温柔地拿过我手里的纸,叠好,放在一边。“傻孩子,这是以防万一。
”她摸着我的头,语气是惯常的宠溺。“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万一……万一你撑不住了,
我们希望你的心,能在月月的身体里继续跳动,陪着我们。”我双胞胎姐姐江月,
那个永远健康活泼的女孩,红着眼圈走过来。“念念,你怎么能这么想爸妈?
他们只是太爱我们了。我情愿生病的是我,我也不要你的心脏。”她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多么感人肺腑的场面,多么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如果我没在垃圾桶里,看到那张被撕碎的、江月的心脏功能急剧恶化诊断报告的话。
我爹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包装精美的营养液,插上吸管递给我。“念念,别胡思乱想了,
这是爸爸公司新研发的,专门给你补身体的,快喝了。”那营养液是暗红色的,
透着一股铁锈味。我每天都要喝一瓶。我看着他们三个,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关切的、温柔的笑。像三张精美的人皮面具。我低下头,
顺从地喝掉了那瓶营养液。“对不起,是我想多了。”我轻声道歉,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
他们满意地笑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江月精力旺盛地在跑步机上跑步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像踩在我心脏上的鼓点。我不能死。既然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备用的零件,
那我总得在被拆卸前,让主人知道,零件也是有脾气的。2.我开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依旧扮演那个天真、病弱、对家人充满依赖的江念。可我的耳朵,却成了最灵敏的雷达。
那天下午,我假装在客厅睡着了,听见我爹和他的心腹助理在书房打电话。门虚掩着,
声音断断续续飘出来。“……对,体征很稳定,林蔓说各项指标都是最优的,
是最好的‘容器’状态。”“……不能再等了,月月那边拖不起了,
生日那天就是最好的时机。”“……放心,那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单纯得很。”容器。
他们叫我容器。原来,我十八岁的生日,就是我的死期。心脏一阵抽痛,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晚上吃饭时,江月给我夹了一块我最不爱吃的肥肉,笑得天真烂漫。
“念念,你太瘦了,多吃点,把身体养好。”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牲畜,
估量着斤两。我笑着吃下去,油腻的感觉堵在喉咙口,我差点吐出来。饭后,
江月拉着我去她的房间,献宝似的给我看她新得的奖牌。“念念你看,
这是我新拿的全国冠军。等你不在了,我会带着你的份,拿更多更多的冠军。
”她抚摸着那些金灿灿的奖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憧憬和残忍。“你的那些东西,
我也都会帮你好好收着的,特别是那个旧旧的音乐盒,我很喜欢呢。”那个音乐盒,
是我过世的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放在床头,每晚都要听着才能入睡。我的血瞬间凉了。
原来她早就觊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我回到房间,看到床头那个熟悉的音乐盒不见了。
我冲进江月的房间,看到我的音乐盒,已经被她拆得七零八落,零件散了一地。她看到我,
一脸无辜地摊手。“哎呀,不小心弄坏了。没关系啦念念,反正你也用不久了,
我以后给你买个新的。”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3.我必须自救。我不能坐以待毙,
等着生日那天被他们推进手术室。我开始有计划地弄坏自己的身体。
他们不是要一颗健康的心脏吗?我偏不给。我开始熬夜,用冷水洗澡,故意让自己感冒发烧。
身体的病痛远比不上内心的恐惧。果然,我病倒了,高烧不退,咳得撕心裂肺。
我娘林蔓给我检查身体时,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身体指标怎么突然变差了?
”我爹在一旁安慰她:“别急,可能是换季的缘故。加大营养液的剂量就行了。”于是,
我每天要喝的营养液从一瓶变成了两瓶。那种甜腥的味道,几乎让我呕吐。我必须去医院,
找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医生。我趁着他们不注意,用尽全力跑出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直奔市中心医院。可我还是太天真了。我前脚刚挂上号,后脚我爹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他走过来,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念念,别任性,
这里的医生不了解你的情况,跟爸爸回家。”我被强行带回了家里的私人诊疗室。
那与其说是诊疗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设备齐全的手术室。我娘穿着白大褂,
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眼神冰冷。“念念,你太不听话了。为了防止你再乱跑,影响身体,
妈妈只能给你打一针镇静剂了。”我看着那尖锐的针头,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拼命挣扎,
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住。就在针头即将刺入我皮肤的瞬间,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眉眼清俊,但表情严肃。“江董,林教授,
我是新来的心脏科顾问,秦风。我来做个常规巡查。”他的目光扫过被按住的我,
又落在我娘手里的注射器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太稳定,
冒然使用镇静剂,可能会对心脏造成负担。”我爹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秦医生,这是我女儿,有点闹情绪,让你见笑了。
”秦风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腕,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他的手指很凉,
却像一道电流,给了我一丝希望。我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嘴,用口型对他说:“救我。
”他眼神一凝,随即松开我的手,不动声色地将一张名片塞进了我的掌心。
他对上我爹娘的视线,语气不容置疑。“病人的心率不齐,伴有早搏。
我建议立即做一个全面的心电图检查。在这里,还是送去我的科室?
”他把选择题抛给了我的父母。最后,他们妥协了。我被送到了秦风的科室。躺在病床上,
我摊开手心,那张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你的血液样本有异常,
疑似慢性洋地黄中毒。是意外吗?”洋地黄。一种可以治疗心力衰竭,
但过量就会变成致命毒药的药物。我瞬间想到了那暗红色的营养液。4.原来,
他们每天给我喝的,不是什么营养品。是毒药。一种能让我的心脏维持在一个特定状态,
既不会立刻衰竭,又能在需要时,完美匹配给江月的毒药。他们养的不是女儿,
是一颗备用的心脏。我浑身发冷,连牙齿都在打颤。秦风拿着心电图报告走进来,关上了门。
“你的猜测是对的。”他把报告递给我,“你的心脏有明显的药物中毒迹象,
长期小剂量服用所致。”我看着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是我唯一的生机。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沉默了片刻,说:“我妹妹,也是因为等不到合适的心脏源去世的。
我痛恨所有拿生命当交易的人。”我信了他。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秦风给了我一种可以中和洋地黄毒性的药物,以及一种维生素安慰剂。
我需要把每天喝的“营养液”换成安慰剂,再偷偷服用解药,慢慢恢复体力。关键在于,
不能让他们发现。回到家,我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营养液。
每天晚上,我娘都会亲手把那瓶暗红色的液体放在我的床头,第二天早上再亲自收走空瓶。
我没有机会。我必须知道,这毒药,到底是谁在执行。我决定设一个局。那天晚上,
我故意在喝营养液的时候,“不小心”手滑,将瓶子打碎在地上。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像一滩刺目的血。我娘闻声赶来,看到一地狼藉,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责怪我。“没事,
妈妈再去给你拿一瓶。”她走后,我屏住呼吸,悄悄躲在门后。我看到,我的好姐姐江月,
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我娘的书房。片刻后,她拿着一瓶一模一样的营养液走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甚至还哼着歌。她走到我门口,没有立刻进来,
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棕色药瓶,往营养液里滴了几滴液体。然后,她才摇晃均匀,
推开门,笑着递给我。“念念,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我看着她那张纯洁无瑕的脸,
只觉得一阵反胃。原来,每天给我下毒的人,是她。是这个分享我一半基因,喊我妹妹的人。
我接过那瓶淬了毒的“营养”,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姐姐。”我当着她的面,
一饮而尽。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我冲进卫生间,把所有液体都吐了出来,
吐到胆汁都涌了上来。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消瘦的脸,眼中没有了泪,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江月,林蔓,还有我那个好父亲。你们的生日礼物,我准备好了。
我会亲手,把它送到你们面前。5.我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伪装。白天,
我把秦风给我的维生素安慰剂倒进空瓶,制造喝完的假象。晚上,我偷偷服用解药,
感受着力量一点点回到身体里。我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是用少量粉底伪装出来的。
我的咳嗽依旧剧烈,但那是演技。他们一家人,看着我一天天“衰弱”下去,
眼神里的满意和期待越来越浓。我联系了秦风。我们约在一个废弃的咖啡馆见面,
确保绝对安全。我把江月给我下毒的事情告诉了他。秦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太疯狂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伦理问题,是蓄意谋杀。”他给了我一个微型录音笔。
“想办法录下他们承认这件事的对话,这是最直接的证据。”他还给了我一个U盘。
“这里面,是你父母公司这些年所有的黑料,包括药品实验数据造假,贿赂审批人员。
是我一个在药监局的朋友冒死拿到的。或许用得上。”我捏紧了手里的U盘和录音笔。
这是我的筹码。回到家,我开始寻找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晚饭时,
我故意只喝了几口汤就放下筷子,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江月立刻紧张地问:“念念,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虚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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